罗马城郊。
八个大队的近卫军背城布阵。
经历了一系列的高强度战斗,哪怕是最为精锐的近卫军,其战斗力也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尤其是数日前斯巴达克斯在罗马城内肆虐之战,毫无防备的近卫军直面英灵的恐怖威力,死伤惨重。
到现在,当罗马联合的主力军团袭来,仓促之下能够出城迎敌的仅有八个大队不足四千人的队伍。
袭来的敌军足有两个军团,在兵力上几乎是近卫军的三倍。
曾经击溃了斯巴达克斯的士郎也带着美狄亚前往庞贝构建灵子传送的节点。
从战术上来说,以此劣势兵力主动出城邀击实属不智。
但是尼禄陛下别无选择,保护罗马的城墙早在一百年前被那一位大人拆除。
可说是开创了帝国的独裁官阁下声称,罗马的城墙理应是国家是边界线。
凯撒大帝的壮志豪情固然令人钦佩,但是当面对来自于帝国内部的叛乱的时候,罗马便遗憾的成为了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如果不能将敌人阻拦在城区之外,一旦让联合的部队进入罗马,谁也无法预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自从叛乱开始以来,已经有太多的城市和军团倒戈相向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敌人进入罗马。集中全部的力量,将敌人消灭在城外,要么就把自己消灭在城外,尼禄只能在这两者中选择其一。
“余乃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为了余,为了余的子民,为了余的罗马,各位奉献心血至此,劳苦功高!自此刻起,余亦将助尔等一臂之力。这场战争,吾等绝无战败之理!”
皇帝陛下骑着高头白马,巡视于自军阵前,鼓舞着近卫军的士气。
兵力虽然不足,局面却也还没有到达绝望的程度。拥有着英灵之力的尼禄陛下便是无法单纯用兵力来换算的王牌。
如果那个男人在这里的话,就更有把握了。摇了摇头,尼禄将那个身影挥出脑海。
——只要有余在此,罗马便绝无败理。
然而,如此这般的自信,被简单的打破了。
从联合的阵前,走出了身着绿色战袍的男子。披着手甲的右手有些懒散的挠着头,左手扛着一杆华美的长枪,金黄色的枪头如同剑刃一般锋利。
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了同斯巴达克斯相似的气息——不,还要更加强烈得多。
根据宫廷魔术师的说法,那是名为的英灵的存在,将过去的大英雄召唤到现界来作战。
自己所得到的加护也是类似的东西。
那个角斗士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应对范畴了,这个男人,自己真的能够战胜吗?。
当然能!!!
将那瞬间的软弱扫出脑海,皇帝的身影如同弓弩般弹射了出去。
“落华的天幕!”双手握住大剑,凝聚了全身力量的冲斩。斩裂过角斗士的一击,这次也将一击见功。
——被防下了。
男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然后顺势向下一压。枪刃恰好架入剑背的凹陷,将尼禄的大剑压进地里。
双手发力,但是敌人的筋力却显在自己之上,试图拔起的大剑纹丝不动。
“哎呀,一言不发就这样砍上来。这个时代的战士都不流行唱名的吗?”
“余乃尼禄。克劳狄乌斯,罗马帝国的第五代皇帝!”放弃了拔剑的尝试,尼禄旋转身躯,飞起一脚踢向敌人的脸庞。
“真是麻烦啊,大叔我也是好大岁数的人了。”右手上抬,用臂甲格挡了皇帝的踹击,随即反手握住了尼禄的脚踝“下面的,全都看到了哦。”
下一刻,身体在空中飞翔——被敌人重重的甩飞了。
落地的冲击,席卷了全身——立即弹起身来,得益于英灵力量的加护,这个身体非常结实。。
“嘛嘛,既然你都自报家门了,我的名字是赫克托尔,虽然大概没什么人知道就是了。”男人懒散着说道。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尼禄在心中强烈的吐槽着。
那是伊利亚特之中记载的,特洛伊一方的最大英雄。
在他领导下,特洛伊人同希腊人僵持了整整九个年头。
而在他战死于阿喀琉斯之后不过数月,希腊人便攻破城墙,将那古城夷为平地。
而罗马人的祖先——埃涅阿斯,正是赫克托尔的妹夫和部下。
“那么,特洛伊的大英雄为何要与罗马为敌为敌?吾等罗马人乃埃涅阿斯的后裔,同你也有不浅的血缘。不若就此加入余之麾下如何?余将给予你至高的礼遇。”
“啊,不,那个。说起来我这边加入的也是罗马就是了,亲疏什么的都差不多啦。”
赫克托尔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比起这个,联合的皇帝陛下有话让我带给你就是了。”
“哦?篡称皇帝之逆有什么想同余说的吗?他准备忏悔叛逆之罪行并祈求余的宽恕吗?”
“呃,好像和你想的的有所差别。是这样,皇帝陛下他说只要你愿意臣服,他可以赐予你皇后之尊位,并加于你奥古斯塔的尊号。”
“放肆!”
尼禄握紧大剑,剑刃之上燃起的火焰显示着皇帝的愤怒“一介叛逆也妄图染指余的身体。余乃皇帝,至高无上的皇帝!无人能够凌驾在余之上。”
“哦呀,这么看起来,交涉是破裂了啊。”男子无奈的说道“那么,她是您的了,保民官阁下。”。
“──我深爱的、妹妹的孩子、唷。”响起了,意义不明的咆吼。
“这个声音——难,难道。”尼禄的脸上,产生明显的动摇。
“余、的──余的、行为、皆、乃、命运。”金甲赤袍的身影,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奉献吧、那、性命。奉献吧、那、身躯。”
“舅、舅父大人……为什么,连你也……”
“将一切奉献吧!!”
咆哮着,男人就想向着尼禄扑去。
“那个,你要不要再选择一次啊?”
不过,赫克托尔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牢牢的限制了他的举动“如你所见,这着实是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男人,落入了他的手里的话,被撕成碎片也是轻的。依大叔我的观点来看,能当皇后明显是个好得多的选择。”
“绝无可能!”被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即便战死于此也好,余绝不会臣服于任何人,此乃皇帝的尊严,不容蔑视。”
“好吧,那便随你喜欢吧。”放开手,男人扑了出去。
“啊、啊………我、深爱的……妹妹的……孩子………”迎接他的,是尼禄的大剑。
“为何、不献上。为何、不能献上。”
用左手黄金的臂甲挡住那一剑,右手已然握住了剑身“美丽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舅父大人……不,如今应该这般称呼。”
尼禄提膝猛击,准确的命中男人未被甲胄保护的柔软下体“为妖言所惑,叛投联合的愚蠢之人!——卡里古拉哟!”
“过去的英雄什么的,就给我老实的滚回过去。还有死去的皇帝也是一样,余才是今日罗马的守护者”借着那个间隙,尼禄向后飞退。
大剑在胸前一摆,做出战斗的姿势“余,即是罗马。必当再兴帝国。向众神、神祖、己身,以及百姓立誓之人!余,是罗马帝国第五代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
“说得好,陛下。”传来了,令人安心的声音。
“士郎,你回来了?”回头望向男人,尼禄发出了惊喜的呼叫。
“嗯。还没到庞贝,就听说这边出了问题,来不及构建传送节点就赶了过来。”
露出一个微笑,士郎回应着皇帝陛下“不过幸好,总算是赶上了。”
“哎呀哎呀,好像又遇到了麻烦的事情呢。”
赫克托尔用双手握住长枪,虽然语气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枪尖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你就不能稍微晚一点点到吗?这样对于大家来说都很麻烦呐。”
“那可真是非常遗憾。”士郎耸耸肩,一把日本刀从他的手上浮现。
下一刻,刀枪交击在一处。
台伯河平原上,数量超过万人的大军正在展开殊死的搏杀。
以兵力而言,联合方面占据着显着的优势,总人数达到一万两千人的两个满编军团,面对的仅仅只是八个步兵大队不满四千人的近卫军。
然而,战争的胜负却不只由人数来决定。
紫袍的魔术师漂浮在高空中,不断的颂唱着神言。一道道的神代魔术加持到近卫军战士的身上,激发他们的勇气以及力量。
在过去,世界曾经充满神秘。
往昔使人惊叹的神秘的体现者,那就是这个神代魔女。
若非尚未来得及夺取灵脉,魔力的储备有效,不愿浪费魔力用于直接攻击这些小卒,仅凭她一个人,就足以把联合的整支大军击溃。
“呼呼,不过如此。”美狄亚神色轻松的打量着下方的战场。
“小丫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个小子的对手——”右手轻挥,将联合军中的魔术师所联合释放的魔术击溃,纤指一伸,反击的魔弹将其中一人连同身边的士兵一起化为灰烬。
“赫克托尔啊,那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手啊。就让我看看吧,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微笑着,美狄亚将另一名魔术师体内的水分蒸干。
————枪撕裂大气、轰鸣咆吼。
————刀残卷风云、疾声尖叫。
激突。如同凋零的生命般、火花消散,两股庞大的力量势均力敌。
距离,在这点上枪兵理所当然地有着一分的优势。仅仅只是枪头,就有着不逊于士郎手中村正的长度。
但拉开距离就必然会导致攻击速度变得迟钝。
进行一次突刺之后,收回长枪的作业将引起些微的时间损耗。
利用那细微的时间损耗,逐步缩短距离。
用最小限度的动作操作着长刀,轻轻架开长刀的连击,士郎一步步的敌人逼近。
话虽如此,每当他接近到不利于使枪的地方,枪兵就会施展出重摆姿势的固有技能,重新拉开距离,将士郎的一番努力化为白费。
无愧为特洛伊一方的最强者,面对阿喀琉斯与埃阿斯等大英雄也能历战十年的大英雄。
理应后退的时候便会后退,需要示弱的时候便会示弱。
但是如果因此而轻视他的话,放松了警惕的瞬间,就是被长枪贯穿的时刻。
“啊呀,啊呀。还真是有干劲哪,现在的年轻人。和大叔我这样的人不一样啊。”刀来枪往之际,赫克托尔脸上仍挂着慢悠悠的懒散。
“如果这么怕麻烦的话,不若就此降服如何?无需你对联合刀兵相向,只要待在城内吃闲饭就可以了。”
虽然明白那只是伪装,不过士郎也不准备揭破。
“啊啊,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加入了,要我变节还算了吧。”
枪与刀如螺旋般纠结缠绕,似火花般转瞬即逝。同样达至了非人之域的技艺几乎不相伯仲。哪怕仅仅一瞬的放松,就会被刺穿心脏、剜下首级。
另一边,在万千战士互相厮杀的战场的核心,大剑与重拳互相交错,两位皇帝正在殊死战斗。
“美丽、啊……太美……!妳是美丽的……!想抢夺、想贪求、想撕裂。如女神般的妳那清雅美丽的一切……!”
嘶吼着,卡里古拉反复的挥舞着双拳。
远在尼禄之上的筋力,将尼禄的大剑都砸得吱吱作响。
“前皇帝……卡里古拉”尼禄的双手握紧剑柄,扭曲的大剑运转如飞,奋力的防御着舅父的攻势。
“想用余的全身尽情疯狂的蹂躏!余、爱着、的、我深爱的妹妹的孩子────尼禄呜喔喔喔喔喔喔!!”
名为理智的东西早已不再存在于那具曾经高贵的肉体之内,所残余的仅有赤裸的肉欲与暴虐。
“是么……原来,你是这样看余的吗。”
赤色的皇帝心中叹息,手中的大剑却没有分毫的动摇。
“虽然如此,你也是从小到大,唯一疼过余的人。”
“美丽……美丽、呐……余的……尼禄!!!”
“但是,野兽哟。你早已不是余的舅父大人了!”
向着曾经是舅父的那个存在,尼禄举起了扭曲的剑。
不知何时,剑身之上已经燃起了火焰。
“舅父大人已经死了。既然在死亡中迷惑的姿态,出现在余面前的话!余就引渡你。余了解那就是身为侄女,身为正确皇帝的使命!”
“余的……行为、乃、是、命运!!奉献吧,那性命!奉献吧,那躯体!”
曾经是皇帝,现在身为Bereserker的男人,嘶吼着,解放了宝具。
“残食我心吧,月之光(Flucticulus Diana )!!”
天空中,出现了虚假的月亮。
惨白的月光逐渐亮了起来,向着战场上的近卫军笼罩而去——无论是怎样的精锐,也会在这破坏性的力量之下土崩瓦解吧?
“聆听吧,宛如剑戟的喝彩!”
然而,在那之前,尼禄的大剑,准确的贯穿了卡里古拉的胸膛。
“尼禄……尼禄……我、美丽的、侄女、啊……”灵核被贯穿的狂之皇帝,再也没有继续战斗的力量“你……是……非、常……美、丽的……”
“舅父大人……”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尼禄小声的,最后一次呼喊了那个名字——然后,用力抽出大剑。
“比起……月之、女神………比起……圣杯的……光辉……”诉说着那样的话语,卡里古拉的身影化为粒子消散了“尼禄……哟”
“敌将卡利古拉,于此处讨伐。虚假的皇帝之影受戮余之剑下!”
将大剑高举过顶,尼禄高声呼喊着“此正为斩落胜利之时。近卫军,全体突击!”
随着那号令,士气达到了顶点的近卫军发起了全面的冲锋半空中,美狄亚也适时的使用了直接攻击的魔术。
魔女的铁槌猛然落下,在联合的阵中凿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档。
三方面的一齐打击之下,联合军终于崩溃了。
“哎呀呀,这次可真是麻烦了……”说着那样的话语,赫克托尔的猛然向后大跳,不同于之前的维持距离。
这一次,仅仅一下,就拉开了超过一百米的距离。
“准备逃跑了吗?”长刀交至左手,有什么东西,在士郎的右手凝聚成形。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就放过大叔这次吧。”
在特洛伊战争之时,便以擅长脱离战场而着称的赫克托尔。当他一心逃跑的时候,连有着最速之名的阿喀琉斯也没有办法把他留下。
然而这一次,当他转身准备全速离去。强烈无比的危机感,令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那把剑——”回过头望向士郎,看到那把剑的时候,赫克托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错,正是Durandal. 和你手中的枪同源。”
长刀倒插在脚边,士郎的右手握住了一把华美无比的圣剑“正因为如此,所以你能够明白的吧?”
“啊,没错”懒散的伪装尽去,赫克托尔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无论是射程还是速度都极其优异的Durandal,想要靠两条腿逃脱它的追击,近乎是不可能的。
“看起来,只有把你打倒了。”双手握住长枪,赫克托尔像那般宣告着。
大气结冻了——并非比喻,而是确切的事实。满盈与空气的魔力都悉数冻结,唯有Lacner手中的圣枪,才被允许呼吸。
“目标确认,方位固定——”将全身的魔力灌注入枪中,赫克托尔决心拼死一搏“不毁的极枪!(Durandana )”
枪——被投出了。
据说,那杆枪有着贯穿一切的力量。赫克托尔倾注全部力量的一击,既躲不了,也挡不了。
———故曰必灭。
即使在英雄层出不穷的特洛伊战场之上,也只有两个人,曾经防御过这一击。
其一人,是有着最强之称的阿喀琉斯。凭借等同于世界的大盾,挡下了这必灭的投枪。
另一人,是可和阿喀琉斯比肩的英雄埃阿斯。在那时,埃阿斯所持有的七层的大盾,也在这一击下粉碎了六片。
其名为——
“炽天覆七重圆环”
七瓣之花,盛开于大地。
Wise Up
不毁的极圣(Durandal)
等级:A
类别:对人、对军、对城
范围:1 ~50
最大捕捉:300
圣骑士罗兰所持有的圣剑。
原本是特洛伊的最大英雄赫克托尔所持有的武器。
柄部能够自由的伸缩,既可作为枪也可作为剑使用不过罗兰拥有的时候,此功能已经失去了话虽如此,借由在剑柄处埋入圣遗物而升格为了更上位的圣剑。
拥有三种奇迹。就算持有者魔力耗尽也不会影响锐利度的辉煌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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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60 8月23日夜罗马城宽广到可容下八百人的卡里古拉大浴场内,现在只有两人。
古今闻名的罗马大浴场首建于奥古斯都时期,到帝国末期,整个罗马城内共有各种浴场850 余处。
这个卡里古拉大浴场,乃是第三任皇帝卡里古拉任上兴建的,也是当前的罗马城内最有人气的浴场之一。
自日出直至日落,男男女女们涌入大浴场,在浴场内洗浴、嬉戏、欢爱,享受着盛世的繁华。
不过现在乃是夜间,大浴场并不营业。能够使用这一公共设施的,也唯有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
浸泡在热水池中,享受热水浸遍全身的温度;年轻英俊的奴隶会用松果加水捏成的香皂将泡沫涂满皇帝的胴体,经过严格训练的按摩会将她送上绝顶。
心情好的时候,在浴池边一边涂抹香油,一边由床奴进行更为直接的侍奉——这是尼禄所最为喜爱的放松形式之一。
不过今天,她的心情显然不是特别好。皇帝陛下一言不发的沉在池中,所有服侍的奴隶都被斥退。被允许与她共处一室的,唯有士郎一人。
士郎双目紧闭,浸在热水中。同赫克托尔的一战,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伤口虽然早已痊愈,但是疼痛仍未完全消去。这些从温泉中抽出的池水对舒缓肌肉极有好处。
“余杀死了自己的舅父。”不知过了多久,尼禄的话语打破了沉寂。
“卡里古拉陛下早已死了,那只是一个亡灵而已。”
“亡灵吗……或许吧。”
皇帝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半响后,才继续说道“父亲很早就死了,母亲的眼里只有权力。从小到大,舅父是唯一疼余的人。”
士郎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余杀死了余的弟弟,又杀死了余的母亲。现在,则是舅父。为了权力,余杀死了所有的亲近的人。”
“想要得到什么的话,总要失去些什么的。陛下早已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大概吧。”尼禄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你可是想要成为余的男人。你不害怕吗?下一个就可能是你。”
“要说害怕什么的有些缺乏实感。说实在的,我和陛下之间距离亲近恐怕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噗”皇帝莞尔而笑“你这人啊。”
轻笑着,尼禄从池水中站起身来。千娇百媚的横了士郎一样,随即在在池边的躺椅上趴下“为余涂油。”
老实说,将这种本应由奴隶来完成的工作指派给作为平等合作者的士郎,这着实是一件失礼的行为。
单是从这种随心所欲的行为之中,尼禄身为千古闻名的暴君的特质便可见一斑。
不过对于成长在现代的士郎来说,倒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倒不如说,每个健全的男人都会对此趋之若鹜。
皇帝陛下毫不羞涩的在士郎面前袒露她雪白玲珑的背脊——无论是趴卧着被挤压成诱人形状的丰美乳肉还是本就悄悄外露,此时因为姿势原因更几乎露出多半的翘臀股沟,都着实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士郎也不例外。在心中轻叹一声,男人走出浴池。片刻后,涂满着精油的双手带着火热的温度抚上尼禄秀美诱人的肩胛骨。
“呐,士郎。”伏在躺椅上,皇帝幽幽的开口。
“嗯?”
士郎的手下丝毫不停。
香油在那滑腻惊人的完美肌肤上化开——随着士郎两只手掌整个贴在尼禄的背上环形抚弄,一片热意在少女皇帝清凉的肌肤上,从背脊渐渐滑向盈盈一握的腰肢时她已经情不自禁的发出舒爽的轻喃。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余不可能挡得住今天的进攻。”
“陛下您在说什么呢?早就约定好了,不是吗?我会为您夺回这个帝国。”
士郎老练的双手在尼禄惊心动魄的收细的腰肢处毫不停留,直接抚上她弹性惊人的雪白娇臀,不止是露出来的那部分,而是让香油完整均匀的涂抹在尼禄完美的臀瓣上反射着光线,显得分外惹人“……嗯——”
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呻吟从尼禄精致娇俏的笔尖哼出,在她迷离的翠绿色眼眸和绯红的双颊映衬下更添撩人,却是士郎沾满香油的手指竟在一次从下到上拂过她丰臀的同时探入股沟,在那娇嫩的花蕊边也涂抹上滑腻的香油。
“那边不行……余还没试过。”
士郎轻笑一声,掀掉盖着尼禄下半身的热毛巾,再次沾满香油的双手左右沿着她的双腿一路向下,涂遍那柔软又富又弹性的美妙肌肤上,直到他将尼禄颀秀的足踝、可人的足趾间也一丝不苟的涂满香油,引得她一阵雪雪娇喘中又笑的花枝乱颤。
“你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真的是余吗?”
尼禄翻过身来,侧卧正对着士郎,绿宝石般的眸子里早已浮起了雾帘,胸前丰硕上如同新落嫰果的樱桃已经在士郎熟练的抚弄下骄傲的挺立着。
“当然了,陛下的美貌与高贵,世间有哪一位男子不梦寐以求。”
士郎淡淡的回应着,继续将滑腻芬芳的香油细细的涂满尼禄交叠着的双腿,适合罗马凉鞋的秀美小腿最先沦陷,随即士郎的大手强势的由下而上挤开尼禄并拢的双腿,在大腿内侧留下了大片不知是否精油的香滑。
“别骗余了。余见过太多的男人,你的眼神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尼禄眼神迷离的轻吟出声,士郎偏偏让开了她最隐秘美妙的花园,由从引一边大腿内侧由上而下的来回抚摸涂抹着。
“如果我说我的故乡是在未来,陛下您会相信吗?”
“如果在一个月以前,一定不会。”
尼禄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是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思议的叛乱,不可思议的力量,还有,最不可思议的你。或许,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答案,才反而能令余相信吧。告诉余,余的命运是什么?帝国,是否在余的手上毁灭了。”
“对不起,陛下,我不能告诉您关于您的事情,那会对历史造成不可知的变化。但是,在我的时代,罗马是人类史上国祚最为长久,成就最为辉煌的帝国之一。”
士郎轻轻一推,让尼禄软倒仰躺在精致的躺椅上,双手上下抚弄起来,滑过皇帝平坦柔软的小腹,秀美诱人的锁骨随即在男人娴熟的手指间染上诱人的油光“您所面临的叛乱,是来自于其他时代的干涉,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您的帝国不该也不会在这个时代毁灭,我向您保证,它还能存在一千年。”
“这么说来,等到叛乱平定了,你就会离开。是吗?”
“可以这么说。”
双手终于抚上尼禄丰盈无比的坚挺软嫩,让她们滑腻的在带些粗糙的大手中跳动着带来难言喻的欢愉,那高凸的嫰红樱桃也在士郎手心被涂满了香油。
“这样啊……”尼禄情不自禁低吟着念道,一手无意义的伸出,葱白手指轻按在士郎的脸颊上,一路从他的脖颈锁骨滑到坚硬的胸肌上来回画着环“有时候余在想,如果真的让你当余的王夫,应该也不错吧。”
“陛下……”
尼禄用力一拉,将士郎拉倒在躺椅上。然后猛一翻身,已然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至少,我们可以有一个愉快的现在。”
少女皇帝的身材非常匀称,丰满的乳房和浑圆的屁股线条优雅,充满着年轻的活力,能够轻而易举的挑起男人的性欲“我听说,你和美狄亚女士做了整整一夜。”
由于跨坐的姿势,两腿之间那饱满的阴阜完全展露出来,显然是一直有细心的打理,蜜裂的那两片蚌肉在经过温水的浸泡清洗下泛起淡淡的红晕,搭配着尼禄动情之下蜜壶里流出的花浆玉露,令那一片微张的蚌肉显得异常的水润娇嫩。
“好大……那么大的……余还是第一次见……”尼禄一把抓掉士郎裹在下身的浴巾,顿时对那已然一柱擎天的硕大肉棒为之欣喜——即使以她的身经百战,也未曾有尝试如此雄壮。
“那么,余要开始享用了。”
少女皇帝面色酡红,脸上的笑容带着五分高傲,五分得意,用双手撑在士郎结实的胸口上,挺着一对犹如布丁般光滑Q 弹的美乳,将花腔蜜裂对准了士郎早已是一柱擎天的肉棒,用花穴处将他紫红色的滚烫肉棒磨蹭一番,任蜜壶中流出的爱液把他正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然后放松腿股,两瓣微绽的蚌肉抵住龟头上,接着就缓缓坐下。
“嗯……好……好大……塞满了……啊……”
随着肉棒进入花腔,令湿润的蜜壶缓缓撑开,尼禄顿时感到从下身传来了无比的充实感,少女结实挺翘的美臀向下座去,士郎坚挺的肉棒一下子撑开两瓣肉唇,硕大的肉棒被尼禄的蜜壶全根吞没在体内。
那种充实肿胀的感觉让尼禄赤裸玉体开始微微的颤抖,一对玉手牢牢按住士郎的双肩,双腿开始一起一落地套弄着火热的肉棒,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令她口中禁不住阵阵悦耳动听的娇啼,纤腰更是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要把士郎那犹如铁棍般结实的肉棒吞入到更深的地方。
“嗯……啊……好大……好舒服……嗯……嗯……啊……嗯……顶到了……啊……好深……嗯……”
士郎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随着两人的交欢,少女温暖滑腻的蜜肉与他的性器紧密的摩擦着溢出更多蜜汁,直令他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肉棒更是胀的更加粗壮了几分,表面的青筋像蚯蚓一般蜿蜒凸起,龟头也勃起的硕大,尽情享受着尼禄嫰穴中的每一处多褶的蜜肉,视角里尼禄一对丰满无比的圣女峰正随着她身体的上下摆动而不断淫魅地跳动,白皙但是矫健的腰肢不住的扭动着,让她浑圆丰满的美臀美妙的舞动起来,湿滑的花径夹着越发滚烫的肉棒在越来越快的套弄着,花宫中的爱液更是一阵一阵地被肉棒开掘而出,两人下体的交合处早已是一片泥泞。
“陛下的里面也舒服的很……呼……真紧……嗯—”
这个姿势既能省力享受,又能尽情欣赏尼禄玉体浪动的燕姿,肉棒不断的带动着滑道内粉红的褶皱进出着美蚌,体会着肉棒传来的挤压感和舒适感,可谓是好不惬意。
尼禄的娇躯不断起落着,同时不停扭动着腰臀,紧窄的花道吞吐着士郎的肉棒,随后身体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动作犹如惊涛拍岸,叫两人更感快美,她圆翘的美臀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士郎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不断地让深入花径最深处的龟头研磨探索着自己的蜜壶内部。
“嗯……嗯……啊……进到……最深处了……啊……要……再快点……嗯……嗯……”
士郎伸出双手,掌心覆盖住那尼禄胸前那两枚硬如石子的樱桃,时而用手心摩擦乳肉,时而用手指轻捏,有力的腰部也开始用力地向上狠命的冲刺,让两人的交合处不断发出啪啪的皮肉拍打声和啧啧水声,粗壮的肉棒冲破重重束缚,直到抵达花心深处,恨不得彻底贯穿她的整个身体,尼禄的花道实在是太紧了,哪怕自己身经百战都有种蜜穴能把他肉棒夹断的感觉,要不是他的肉棒粗壮,还真征服不了这个女人。
“嗯……嗯……嗯……啊……好……好快……啊……太深了……啊……再……嗯……再给余……嗯……嗯……”
一双修长的纤腿像白蛇一样紧紧盘绕在士郎的腰间,在士郎的小腹上美臀不停起落,发出一连串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她感受到士郎在自己身体里的冲刺后,嘴里发出的呻吟也更加妩媚婉转,那处娇嫩的蜜穴被肉棒撑得圆张,令花腔嫩肉更加卖力地吞吐着肉棒,带来阵阵滑腻而又紧密的快感,对此无比受用的士郎让肉棒挺进频率也开始越发快速,冲击力度也越来越大,阵阵潮水般的性爱快感刺激已经使得尼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酣畅淋漓的床笫艳舞当中。
“嗯……啊……啊……嗯……啊……好……好像变的更大了……啊……太……太快了……嗯!……嗯……啊!”
渐渐地,尼禄开始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承受不起他越来越剧烈的节奏,虽然她倔劲上来,用尽全力强自忍耐,但在这不到半小时的工夫,还是在在她一声带点不甘高声呻吟中达到了高潮。
双目迷离的尼禄现在陶醉于高潮快感的余韵,下蹲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只能享受着她下身传来的律动,高潮后敏感的肉壁更能清晰感觉到深入其中的肉棒是何等坚硬和滚烫,可没等她平息下呼吸,一脸坏笑的士郎便双手捧着她的丰满且充满弹性的雪臀,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嘴里叼着她翘起的樱桃,一边说道。
“才刚刚开始哦,陛下。您不是说想试试整夜交欢吗?”
听到那话语,尼禄顿时从神魂颠倒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然而士郎的动作更快,大手从她丰美的的翘臀滑下大腿,强势的将她一双美腿分开,仍然坚挺无比肉棒在少女皇帝水光淋漓的嫣红嫩穴里纵横来去,没一次都直插尼禄的花径最深处,粗大的肉棒用力挤开她高潮后敏感的蜜肉,一边享受着她蜜穴内吮吸般的快感一边挺腰用力撞击着她美妙无比的花心蜜处。
“啊……嗯……又要……呜呜……”
尼禄臻首无力的向后仰,碧绿的双目蓄满情欲的雾气,被接连不断的快感刺激得微微上翻。
樱唇微微张开,香舌都意识的吐出似乎在舔弄着什么一样。
娇嫩的胴体随着士郎的动作上下摆动,一缕耀眼的金发也垂下湿湿的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平添一份娇媚。
平日任性而强势的美丽少女皇帝,此时却只能像只小羊羔一样任由士郎施为。
士郎周身气机流转,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底力。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今晚征服这位忱于享乐的皇帝陛下,自然不会有所保留。
火热粗壮的肉棒在尼禄的花穴甬道反复的抽送着,达至绝顶的快感如同波浪一样此起彼伏。
尼禄只感到连自己的灵魂都被那快感说填满了。
就这样,两人从躺椅上干到水池边,又从水池边干到一旁的地板上。
等到第二日的晨曦降临,尼禄早已在数不清的高潮中被俘获了身心,两人之间不复之前各怀鬼胎的隔阂。